第二十三章 物质转换
一方通行大致了解了奏的能力，奏也大致明白了一方通行的能力了。
由于官方的7位level5排名上有的仅仅是一个顺序和称呼罢了，而像姓名、性别、相貌、能力属系等其它信息则属于半公开的机密，所以普通民众是根本查不到的，只有一些科研机构按权限等级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东西。
比如排名第三的“超电磁炮”。除非有途径，不然一般人知道的也仅仅只是排名第三的称号是“超电磁炮”而以，其它的信息则都一概不知，或许有些人连“超电磁炮”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所以奏刚开始所知道的也仅仅只是排名第一的被称为“一方通行”罢了，不过level5这种风云人物的传闻却是不少，奏就听说过不少关于level5中NO.1的传闻，比如从无一次败绩什么的。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奏感觉应该也差不了多少，最起码自己现在就几乎不可能赢得了对方。但几次观测以及检验，奏也大致的明白对方的能力类型了。
似乎是一种类似力的控制或反射，无论宏观还是微观。
这个猜测是在自己做好了防御的准备却仍然被破防得出的，遍布自身周围的能量结晶在被攻击时抵消的量是正常情况下的两倍左右，再加上对方位临230万人的巅峰，能力绝对不会弱，所以奏便如此猜测到。
再结合一开始对方的能力运用，比如随意的跺了下脚，速度就立刻被提了上来，轻轻的挥了挥手，自己就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等等，就可以解释为控制了宏观的力，释放的电击瞬间反射回来，反射的就是微观的力，所以一方通行的能力应该是一种对力的控制。
这也就是说，所有的物理攻击对一方通行来说都是没有用的，那么纯物理攻击的奏自然很难有什么作为了，可明知如此，奏还是想努力一下，不仅是因为自己不想逃，还有一个原因则是奏再一次生气了。
因为奏觉得对方下手实在太重了。如果不是自己体表还有层保护的话，现在肯定会出现很严重的伤势。但就算如此，奏还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被击中的地方仍然很痛，心头也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过这都无关紧要了，奏已经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给对方一个教训，哪怕是对方是第一也一样。
挣扎着的站起来，擦干了嘴角的血迹，一点流光最先从奏身后的发丝上流露出来，随后有如萤火虫一般，大量的白色光芒从奏身体各处浮现了出来。
这在漆黑的河堤上是那么的显眼，以致第一枚光芒刚出现一方通行就注意到了，只是一方通行却轻轻的皱了下眉头，并不是感觉到了威胁，而是一方通行注意到对方嘴角刚才流出的血液也变成了光点，漂浮在了对方的周围。
奏觉得自己现在唯一能打破对方防御的方法就只有增加能量强度了，可现在天已经黑了，无法再进行大量的能量补给了，光靠自身能量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奏只能用别得办法获得能量了。
奏能将能量转化成物质，自然也能反过来将物质转化成能量，至于是什么物质则并没有区别。细胞组织是由分子组成的，分子是由原子组成的，但最后无论什么物质都是由基本粒子组成的，将能力公式中的能量结晶等价换成自身细胞物质，再一转换，转换出的能量和相同质量的能量结晶所转化能量的量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自残也没有什么区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罢了，除非事后反过来补充回来。但仅仅只是一点点身体质量的转换，奏在能力上也算是恢复到了巅峰，因为对手的强大，奏也强行达到了自己能量控制上的极限。
皱着眉头看着对方准备好一切，一方通行也能感到对方能力的增强，可要是说威胁自己，那就还差得远呢，皱眉只是因为一方通行觉得这样很不好，这可是在拿自己身体开玩笑，但关键是，若对方过一会打不赢自己，或者说达不到她自己心中的想法的话，是不是说她还会这样消耗下去？
【等等，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猛地一惊，惊自己为什么要为对方着想？像对方这种随意的向别人发出致命攻击并似乎一点也不留手有什么值得怜惜的，就算自己在不是实验的时候也不会随便发出那样的攻击，再看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时的惊慌失措的样子，很明显是个色厉内荏的角色，唯独最后没有逃走值得称赞下，可这却并不是自己所希望的，搞不好她和那些心里幻想着一步登天的人是一样的想法罢了。
速度解决吧。
似乎双方都是这样想的，所以几乎同时发起了攻击，不同的是，一个是直接释放了远程电击，一个准备直接冲了过去。
不同于一开始蓝白的闪电，深红色的通径显示出了这一次攻击的强度，可就算如此，攻击到对方身上的电光瞬间再一次被反射了回来，只是反射回来的电光在半途中就消散了，部分能量重新转化成了能量结晶，散布在了奏的身边，让奏如同被星云环绕一般，形成一幅十分美丽的画面。
然而一方通行现在并没有去欣赏的想法，直接冲进了“星云”之中，却立即行动变得迟缓了起来，似乎是因为受到了极大的阻力，一种难言的生涩涌上心头，让一方通行极度不爽，落地时再次发动能力，以一方通行落脚点为中心的地面瞬间塌陷了下去，同时奏身边光芒也在快速的消失着。一方通行再一发力，速度竟又被提了上来。
奏一惊，连忙快速后退。自己身边能量结晶的大量消失是因为一方通行在落地的一瞬间给予了周围空间极大的冲击，而为了抵消这股力量能量结晶顿时消散了大半，剩下的已经不足以再次减缓对方的行动了。所以奏别无选择，逃脱了这次攻击后再一次转化起了能量，一会儿周围的光芒就又密集了起来。
“我看你到底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对方身边的光芒再一次密集了起来，说明对方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没达到目的就又一次施展了这一招……再次加速，这一次却仅仅一眨眼便冲到了奏的眼前，只是在外围的能量结晶被消耗时奏就感应到了，所以在一方通行再一次挥拳之前奏再一次迅速后退，而一方通行则去势不减继续跟了上去，这时二人都已经冲出了河提，落在了河面之上。
只是一方通行直接站在了河面之上，而奏则是飘在了半空中，其实做到这点的方法很简单，不过是是控制着能量结晶加大了自身周围的介质密度与流动，让奏得以漂在空中，就像热气球能上升漂在空中一样的道理。
但与一方通行平稳的站立不同的是，奏停下来时脚步却有点踉跄，脸色也很有些发白。
奏又一次进行了能量转化，补充被消耗的能量，而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奏转换的主要身体物质是血液，因为相对而言事后血液的补偿是最简单的了，但也因为如此奏现在已经出现类似失血过多的反应了。
【再来一次，一定能行的。】
【又来这招？】
双方再一次同时发起了攻击，一方通行踢了下水面，河面顿时犹如海啸一般产生了数十米高的巨浪扑向了半空中的奏，而奏则是对着一方通行遥遥一指，一道紫色的光点便浮现在指尖，大量白色光芒极速的被吸收了进去。
只是奏的这次攻击似乎并不像之前的攻击一样瞬发，而是需要一点准备时间，但巨浪却已经来到了面前，奏只好将最后剩余的所有能量结晶移到面前，准备硬抗这道攻击，可出乎意料的是，巨浪在到奏面前的时候竟然自动分开了仅容奏一人大小的空洞拍了过去。可是奏却一点也不庆幸，因为巨浪一分开，一方通行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看来引起巨浪也不过是吸引注意、好让自己接近并防止攻击再次落空罢了。奏知道已经没有时间再继续聚集能量了，只好将将聚集大半的攻击对着一方通行就释放了出去。
瞬时一道紫色的光路显现出来，目标直指一方通行。
原来这次的攻击是道激光，聚集大量能量的高能激光，但发射出去瞬间就又出现了另一条光路……因为还是没用，激光在击中对方瞬间便反射了回来，出现了另一条光路。
而由于一方通行似乎是跳起来进行的攻击，略高于奏，所以被反射的攻击直接打到了奏的额头上，可一方通行却发现在自己冲到面前时都显得很镇定的女孩发现攻击被反射到自己身上后，眼神里明显透露出了剧烈的惊慌之情。
可光的速度绝对超过了神经信号的传递速度，不等一方通行想到问题、思考问题并且解决问题，疑惑的解答就已经事先显现了出来。
被反射的攻击击中的女孩体表白光一闪，看似挡住了高能激光的继续攻击，可一瞬间白光就消散了……
事后一方通行想明白了，奏惊慌的原因是最后这道攻击强度太大了，不是她能低档下来的。本来因为这道激光极细，所以无论能不能破防或者被反射回来，在有意的控制下，最多也就身体被击穿，只要不是心脏等重要位置，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最后她却意外的将攻击反射到了自己头上，那不是死路一条吗？
不过虽然过程差不了多少，但结果却并不一样。
……在白光消散的下一瞬间，一道蓝光屏障再次被展开了，竟然成功的把这道攻击抵挡了下来，也抵消了这道激光。而在蓝光这一瞬，从一方通行的视角中却看到奏的身后浮现出了巨大的虚幻羽翼！
不过仅仅在下一瞬便消失了，可对视觉中残留的影像扫过，一方通行竟然发现羽翼有十二对之多！只是这时一方通行也没将自己看到的放在心上，蓝光闪过后，一方通行仍然毫不犹豫的握起拳头，准备把她砸下去。
虽然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竟然挡住了本不该挡住的攻击，当然她也没有思考的时间，但现在的这道攻击，奏觉得是绝对挡不住了，因为自身的防护已经被自己打破了，巨浪也将自己身边的能量结晶全部拍开了，想再次转换能量也来不及了。
“咿——呀——！”
已经无计可施的奏就像一个普通小女孩那样，本能的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小脑袋，眼睛紧紧闭合着，甚至由于太用力了，眼角都蹙着泪珠，因为害怕硬抗对方的攻击而受到的疼痛而紧绷着身子，浑身瑟瑟发抖着……
但就是这样如同鸵鸟将头埋在土里般的防御，却让近在咫尺的一方通行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心头一软，虽然最后拳头仍然砸了下去，但是却控制着力量分布到了对方全身，有的也仅仅只是将对方砸了下去罢了，不然就凭这样的防护被自己砸到的话，那她的小脑袋可能就是一块马赛克了。
操控着引力，一方通行同样也能漂浮在空中。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一方通行觉得这种事还是少来点好，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攻击可要比对方最后的那道激光都要强得多的多。
“扑通！”
“救命呀！呜呜……姐姐救……”
求救声打断了一方通行的遐想，低下头发现被自己打下去的女孩正在水里扑哧扑哧的拍着水，似乎不会游泳的样子，可还没等一方通行考虑好要不要帮下忙，对方竟然直接沉了下去？
等等，沉了下去！
一惊，一方通行连忙落到水面，猛地脚心一跺，瞬间以她为中心，河面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这之中的水也都瞬间被排开了，露出了一开始沉下去的女孩，落下弯腰抱起女孩，再轻轻一跳便离开了这个空洞，周围的水也马上填补了进来。
再次飞到河提上将女孩放到了长椅上，一方通行发现女孩呼吸竟然这么快就已经停了，心一惊，伸手摸了下女孩脖间，还好，似乎还有脉动。
【需要人工呼吸吗？】
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方通行将女孩侧躺着，控制着能力对女孩后背轻轻拍了下，女孩就立刻吐出了几口河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等奏停歇下来，一方通行坐在一边看着眼前再次陷入昏迷的女孩，轻轻的理了理女孩因为在水里挣扎而散乱的发丝，而在这时也注意到了对方手臂上的风纪委员袖章，同时一方通行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对于全部由学生组成的这种组织，一方通行也有些了解，自然也知道，随意的发出致命攻击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一位风纪委员的。
也就是说那种攻击可能是另有玄机的，不过这次却并没有引起自己的好奇，知道自己误会了什么就好了，至于到底是如何做到看似致命却不违反风纪委员的条例的，自己就没什么兴趣了，当然也是因为一方通行烦了，要不是自己当时产生了奇怪的好奇心，现在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一阵晚风吹过，身上穿着湿衣服的奏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冷，本能的缩了缩，而在旁边看着女孩就像小猫咪睡觉那样蜷缩着身子的摸样实在太可爱了，心里不由得可惜自己为什么没有这样一个妹妹，要是能把这女孩抱回家就好了。
可不知道联想到什么，一方通行的神情却暗淡了下来。
这时似乎因为太冷了或者在潜意识中极度的缺少安全感，奏终于醒了过来，也立马跳了起来，发现一开始二人的姿势十分暧昧，顿时如同炸毛的猫一般，鼓着脸指着一方通行问道：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看着女孩好笑的表情，一方通行脸色也是恢复了正常，觉得女孩的反应挺好玩的，心里就想逗逗她，于是说道：
“当然是人工呼吸啊，白痴。我救你上来的时候你呼吸都断了，总不能看你死吧。”说着，一方通行竟然还盯着奏的小嘴舔了舔嘴唇：“嗯，挺甜的……”
“人人人人人人工呼吸！”刷的一下，奏原本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瞬间又红润了起来，在看到对方舔嘴唇后更是连耳朵尖都是通红通红的，整个人头上都开始冒蒸汽了……
但仅仅沉默了一会，奏的表情就又变了，就像要哭出来一样，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可奏却紧紧地咬着嘴唇，硬是没让眼角的泪水流出来，而同时比之前浓郁几倍的光芒在奏身边浮现了出来，让一方通行脸色猛地一变。
【想死吗！】
“你给我……”
瞬间所有光芒消失了，但天空中却突然出现了一片极大的雷云，云间电光闪烁，中心遥指着一方通行。
一方通行能感应到，或许这次攻击单位面积所承受的能量强度没有刚才的那道激光强，但这次总体能量强度竟然比刚才的那道激光还要超出几十倍！可关键不在这里，而是女孩自己也站在雷云之下，如果让她释放了出来的话，凭她现在的防御是绝对挡不住的，也或许她就根本没想过活下去，完全是准备同归于尽了。
奇迹什么的出现一次就谢天谢地了。
“……你给我死一万次啊！”
瞬间冲到了近在咫尺的女孩身前，同时雷云一缩，中心对着一方通行以及女孩的区域释放出了巨大的电柱，长久不散，竟然一直宣泄了数十秒！
“轰隆隆！”
此刻，河提之上，亮如白昼。而雷声过后，天地为之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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