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认可
第十七章认可
不知过了多久，美琴终于闹够了，实在是有点高兴过头了，也许，这样偶尔由着心走也是不错的。只是，美琴是高兴了，可被美琴压在下面的奏就高兴不起来了，最后被美琴迫害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美琴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而奏却只能用最后的力气拉起被子盖住自己，泪眼汪汪的看着美琴，自己实在是动不了了。
“呜呜……我错了……”
“知道错了？叫你笨手笨脚的。”
“不是，我根本就不该换宿舍的……”
“……”
从某些角度来说，奏这次算是被美琴吃干抹净了，虽然是因为美琴高兴过头了……
美琴走到床边，看着眼角还挂着泪水的奏也不好意思再对她做什么了：
“算了，刚才那件事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奏知道美琴指的是之前能力失控前的事，不然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明知故问了。
“没事了，对于刚才那种程度的能量输入已经能控制了。”
“那么你现在就是真正的进入level4了？”
“嗯。”
十分平静的回答了美琴，这种事对于奏来说都无所谓，只要不再失控就好了。
“那么先恭喜你了，不过如果每天我都对你充能的话，你是不是很快就能进入level5了？”
“这个……大概不行吧。”奏想了想，轻轻的摇摇头，给出了否定。
“你自己的感觉吗？能解释下吗？”
美琴来了好奇心，奏似乎知道些什么。
“我以前以为自己能量上限增加后就能提升等级，现在看来似乎搞错了方向。我感觉到了一些以前感觉不到的事物。”
对于奏的话，美琴完全可以理解，比如她曾经在提升等级后就“看见”了别人看不见的电磁场，不过对奏能力的好奇一点也没减少。
“感觉不到的事物？能描述下吗？”
奏摇了摇头说道：“描述做不到，不过可以给你看样东西。”
奏伸出双手在胸口虚合着，数不清的光点从奏的身体中渗透出来，照亮了已经开始昏暗的房间，聚集到奏双手之间。奏缓缓的合拢双手，光晕亮度开始降低并跟着聚集，最后在奏的手心形成了一个微小的光点。
只是光点发出的光芒十分微弱，和刚才渗透的光点亮度完全不能比。
奏将手心的光点送给美琴看，美琴好奇抓了过去，奏也没阻止。
美琴看着指尖的光点，似乎有实体，只是十分细小，不过却犹如一粒钻石般晶莹剔透，微微散发着光亮。
美琴好奇的看着这枚灰尘。
“这是什么？”
“应该是能量的结晶。”
奏和往常一样用轻柔的声线回答了美琴，话语中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但美琴听后却吃惊的看着奏。
“怎么可能！妹妹，能量怎么可能会出现物质形态？难道是用电子组成的吗？不对，流动的电子才具有能量效应，无论什么形态的物质，只有能做功才具备能量的性质吧。”
如果奏说的是真的，那这几乎完全颠覆了美琴对能量的理解，只是美琴觉得奏也不像一个喜欢撒谎或者开玩笑的人，所以潜意识的还是相信了，虽然自己作为学院都市的顶级战力知识量并不少，但这毕竟是学院都市，一个超能力横行的地方，任何匪夷所思的能力都能找到。
于是说完后美琴又沉默了下来，是的，匪夷所思，但确实有可能，有个人尽皆知的公式就默认了这种可能，虽然条件十分苛刻……
“你应该知道爱因斯坦的质能方程式——E=mc^2吧。20世纪无数实验正向的证明了它，但是却没有一个实验能反向的证明它——m=E/c^2，而现在我使用能力做到了。这就是当时你输送过来的能量，我把它全部转化成了物质了。”
没有反驳美琴的话，因为奏已经从美琴的表情中看出来了，美琴已经接受了。当然，奏也不觉得美琴会接受不了，毕竟能进常盘台的学生都是某个领域的天才，更何况身为level5并同属能量系的能力者——御坂美琴了。
虽然勉强可以算是一系的能力者，不过美琴能接受不代表能理解，以自己的知识试探的思考了下其中的原理就放弃了。
物质和能量是可以互相转换。电磁波是动能形态能量，物质是势能形态能量。举列来说，光就是动能形态的能量，基本粒子就是势能形态能量。基本粒子可以转化为光，光可以转化为基本粒子，就像大气中的水分子和云来回转换一样。
最常见的例子就是化学反应中吸放热反应了，吸收或者释放能量产生新的物质。不过奏的能力更彻底，似乎是基本粒子层次的改变。也就是说，她指尖的物质，既可以是电子的集合，也可以是质子的集合，是哪种粒子的集合，只在奏的一念之间。
“算了，勉强相信你吧。”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美琴随意的敷衍了两句，随后又叹了一口气：“真是让人沮丧啊，以你这种能力，怎么可能仅仅是level4呢，level5了吧，能力也太过逆天了，比如说我的能力，你肯定都能运用出来吧。”
“不会吧？我现在最多只能像你一样聚集能量轰击出去，可没有你那样的控制能力，也不能控制电磁啊。”
“相信你以后一定可以的。”
美琴笑着鼓励了一句，自己也恢复了正常，学院都市从来不缺各种各样的能力，奏的能力说起来还算是正常的了，而且从某种方面来说也非常适合奏。
将能量结晶还给了奏，奏接过结晶就将它浸入了手心，美琴也没在意，毫不淑女的伸了个懒腰，看了下窗外的天色随意的问道：
“你还起来吗？我想你应该还没吃晚饭吧。”
“都…都是姐姐的错！”顿时奏嘟起小嘴，用一种委屈满满的表情盯着美琴。
而看到奏这副表情，美琴就忍不住想冲上去对着奏气鼓鼓的小脸狠狠搓揉一般，如同大号人偶一般的奏露出这副表情实在太萌了！
不过深呼吸了两三次，美琴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念头：“好吧，我去带份便当回来吧，你先休息一下吧。”
“哼！我要最贵的！”赌气似的偏过了头，奏理所当然的提出了要求，但却让美琴又深呼吸了三两下……
过了一会，美琴就带了一份便当回来了，不过这时奏已经睡着了……
轻轻的呼唤了声奏，美琴也试着摇了摇她，可是却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美琴将便当随意的放在了自己的桌上，然后坐在床边，托着腮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女孩。
“今天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是的，美琴心中给出了肯定，刚见面便“追杀”了对方几条街，随后又诱导了对方能力失控，最后由于意外更是捉弄到对方连求饶都说不出来的地步……只是，自己很开心不是，真的很开心，在level5的光环下，那些羡慕，期待，质疑，嫉妒甚至怨恨的眼神从来就没有从自己背后消失过。
她安安分分的生活着，从来没有招谁惹谁过，只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成为了‘Level5’而已，但是站在230万人顶端的人就不该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吗？
没让美琴沉思多久，床上的女孩嘤咛一声，悠悠的又醒了过来，原因是她在睡梦中又感受到了那种奇怪的视线。
“醒了？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以自己的口味给你带了一份，来尝尝看吧。”
调整了下心情，美琴打开了带回来的便当，准备递给奏，不过奏似乎还没有恢复过来，十分吃力的起了身，美琴知道，奏在能力暴走后真的很累了，加上自己的“迫害”，也心里内疚了一下，就主动扶起了奏，在她后面枕上枕头，打开了便当喂起了她。
奏一开始还不好意思的扭捏着，但自己确实没什么力气了，只好由着美琴。
美琴认真的一点一点喂着奏，看着奏温顺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街上的怪蜀黍似的，但因此，美琴却突然冒出了一丝警惕，很不正常，是的，很不正常，对方接受的是不是太快了？
正常情况自己冒失的行为和言语总会让对方心中冒出警惕之心吧，可是对方却一点也没有这种情绪，很坦然的就同意了自己的要求，而且似乎也很快进入了角色。
美琴冒出了一丝冷汗，不是对方单纯到极点的话，就是对方演技真不错，可以去领奥斯卡小金人了。
“嗯？”
“啊，没事。”
喂食的手稍微僵了一下，但随后美琴就回复了正常，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奏实在不像是为了某种目的接近自己的人。
喂食完毕后，美琴在奏的指示下找到了她的换洗衣服，只是美琴却发现了另一件事。
“妹妹，你就这几件衣服吗？”
“嗯。”
打开了奏的衣柜，只有常盘台的校服、三两件内衣再加上两件睡衣，连衣柜一半空间都没有占满，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不是太少了点？
“难道你就这点衣服吗？”
“嗯？”
“难道你从来不买衣服吗？”
“嗯，学校发的衣服就够了呀。”
奏似乎有点不解美琴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对于奏的解释，美琴也是无话可说，确实，常盘台要求学生任何时候，哪怕是放假也要穿校服，但是，也不能说一件别的衣服都没有吧。
而美琴这时才发现，整个房间中属于奏的东西几乎没有，美琴觉得对奏以前的生活还是多了解一点的好，于是看奏还躺在自己的的床上半睡半醒的样子，嘿嘿一笑也爬了进去。
奏给美琴突然而来的举动吓了一下，不过又放松了下来，美琴说过不会对她做什么的，只是下意识的用双手护住了胸口向后缩了一点。
因为这时奏一件衣服都没穿呢。
面对奏疑惑的目光，美琴开口了：
“呐，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室友了，你还是我妹妹，趁舍监巡查时间还早，你和我说说你的过去吧。”
“诶？你不是调查过了吗？”
“‘书库’最多告诉我你一些基础资料罢了，嗯，就说说你以前的生活是怎样的吧。”
“哦。”奏梳理了下记忆，开始一件件叙说起来……
美琴静静的倾听着奏的述说，但不一会奏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了。”一方面是奏太累了，实在没有详谈的心情，另一方面就像奏说的，实在没什么好说的，很快奏就叙述完了。
美琴现在大致了解了奏的过去，配上刚才自己查阅到的资料，奏在美琴心中的形象略微清晰起来。
“也就是说，现在你在世上已经没什么亲人了？”
“嗯。”
奏点点头，就像说的是别人似的，奏似乎对此根本没有一丝感觉，只是在说完后又开始慢慢的网被子里缩了。
但这样却让心地善良的美琴不禁向前抱紧了奏，她没有失去亲人的经历，也不想去经历。
“怎么会呢，现在不是有了吗？我会把你像亲妹妹那样看待的，相信我。”美琴抱着奏，用手抚摸着奏的发丝，微笑着说到，这时奏似乎僵住了……
“怎么了？”
美琴发现自己说完后奏不动了，将她拉上来了点，正视着奏那双清澈的眼眸。
而奏看着美琴真诚的样子，眼角终于流下了一滴泪水，却又马上反抱着美琴，将头埋在了美琴胸前。
鼻子酸酸的，想哭，不知道为什么，但奏就是忍不住。
美琴那简单的话语，轻易的击碎了奏长久以来的伪装，对她人的防备，何尝不是因为害怕受到伤害的自我保护。
这时的奏已经完全认可了美琴，将美琴纳入了自己世界，一个只有她和美琴的世界……
很可笑，但是能将孤独之人虚伪外壳打开的人，是最容易得到认可的。
没有声音，但美琴知道，就像一开始那样，奏在哭。现在美琴也了解奏的一个性格，在奏真正悲伤的时候，她的哭泣是没有声音的。
“真是个爱哭鬼呢。”
“才…才不是呢。”
“可是奏你似乎很爱哭呢。”
“我…我才不爱哭呢。”
“好好，不是不是。”
“呜呜……我真的不是……”埋在美琴胸前的奏弱弱的抗议着，不过一点都不让人信服。
“那么现在来听听我的故事吧。”
“在我有意识的时候，我父亲就常年不再家，说什么旅行，母亲也是为了工作，常常顾不上我，不过和你相比我还是很幸运的。直到小学入学我才与母亲分开，刚开始我也是level1，不过和你无聊的看书不同，我虽然也很无聊，但是却一直为了提升能力而努力着，我抓紧每一分每一秒来锻学习能力基础，天道酬勤，努力就有回报，刚进入国中我便成为了level5……”
“可当我成为学院都市7位level5之一时，我才恍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太多，是的，仰慕自己的人的确不少，却没有真正的可以交心的朋友，现在我又和你差不多无聊了。不过我没事就去学校周围找人练习能力，要是有谁能躲过我的电击，我就会找他决斗，我不容许有比我还强的人存在……”
奏没动，就一直听着美琴的述说，一直到美琴叙述完。
“那个……姐…姐姐，要不要和我一样去当风纪委员啊。”
美琴心头一动，奏现在的这一声称呼，可是和刚才自己迫害她时的概念完全不一样了呢。
“为什么要我去当风纪委员？”
“这样不就不会无聊了嘛，而且乱用能力是不对的。”
“是吗？”美琴伸手将缩在被子里的奏拉了出来，好轻。
“算了，我不喜欢被人约束。”美琴看着奏清澈的眼睛摇了摇头。
奏就又不说话了，在美琴放手后奏又慢慢的开始往被子里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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