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是谁在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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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是谁在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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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一个人……去干什么呢?不如……去看看那个阿拉贡!独自站在套间客厅中央。白殊缡蓦然感觉孤单。她自嘲一笑,因为那个想法而心头火热,打定主意便再不迟疑,离开了行馆。

    

    她先在街上吃了点早餐。话说,如今碧落城里,来自乾元九洲的人群汹汹,自然出现了针对这大量的顾客群而打造的各类店铺,几乎能包含九洲不同地域绝大多数人的习惯喜好。不说别的,单只来自天南地北的各类特色吃食就让白殊缡大块朵颐,喜笑颜开。

    

    心满意足地祭过五脏庙,她溜溜跶跶往星辰人的荣耀城方向走。沿途欣赏着不同店铺销售的不同风情,她的心情很舒爽,突然觉得,虽然一个人有些孤独,但是……很自在啊!

    

    她用力地嗅了嗅自由的空气,感叹真是心神皆放了大假。自从与月徊出了虚月之境,无论何时,两个人都形影不离,甜蜜是没错啦……可是失去了以前自由自在的独处空间。

    

    月徊不知道是不是孤独太久的缘故,除非是想睡觉了,否则绝对不离开她半步。他的这种情绪。白殊缡敏感地体察于心,非常理解,因此很包容,也很体贴。她有时候自嘲地想,自己好像成了带着小鸡崽儿的老母鸡。

    

    可是,她是需要自由的,她也有想要独处的时候。所以,她对月徊随意翻看光脑中的资料有些不高兴,那里面储存着她一些只需要倾诉而不愿意被倾听的灵魂之音。

    

    她按着地图所示,一路抄近道,很快便来到了碧落城通往荣耀城的大门附近。然而,远远地,她便看见有数百乾元军人在警戒,并驱散一些想出大门去大比斗场的人群。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由纳闷。算算时间,差不多还有三五天便是正式对战的日子,可也没必要如临大敌一般禁止自由出入吧?

    

    在碧落岛上,无论乾元人还是星辰人,最经常谈论的话题自然是约战。

    其中有一些满脑子阴谋论的人,时常大谈特谈约战中将会出现的种种猫腻,其中当然免不了“奸细”这种非常有前途的职业粉墨登场。

    

    不过……要真有奸细从中作乱,封锁出入就能起效果?白殊缡摇摇头,只怕人家早就潜伏起来了。

    

    这下怎么办呢?要不,找个没人的地方瞬移出去?有点冒险……可是这个险值得一冒!她左思右想最后决定还是等到晚上再偷摸溜出去比较妥当。

    

    主意已定,她反正闲着无事,不如站在人群里看看热闹,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实话,她根本不相信城门这一出是为了防备奸细潜入。

    

    旁边人群议论纷纷。所说者也大多是些没营养的猜测,她很快便不耐烦,刚想离开四下转转,心中倏地一动,仰脸向远方天空看去。

    

    随即,清越悠远的禽类长鸣在天边不断响起,这一阵阵的清啸居然带起滚滚风雷声,连绵不绝,声声震耳!

    

    “焦明夫人,出来见我!”

    

    这声大喝轰然炸响,饱含了发话之人的愤怒,挟带着滔天的强势威压,直震得碧落城的城门前所有人都不由自主跌倒在地上……白殊缡看着四下哀号大作,也跟着装样,混在人堆中,准备瞧好戏。

    

    她抬头相望,只见天空中一只大鸟徐徐挥动翅膀,它金瞳锐利,遍体火红,头顶的羽冠长喙利爪却雪白无尘。它在天空中盘旋飞舞,姿态轻灵飘逸。神俊之极。有一人坐于大鸟背上,高高在上、眼神阴沉地俯视着地面一片哀鸿。

    

    白殊缡眼一亮,差点激动地站起身。按圣骑士奥弗雷德的描述,如果她所猜不错,天空中这只大鸟是星辰大陆的顶阶魔兽神圣不死鸟,那么鸟背上的骑士定是阿拉贡无疑!

    

    她心念电转,这阿拉贡是地地道道星辰人的样子,莫非他是那啥……魂穿?想及此,她微闭目,“真实之视”祭出。

    咦……这小子还挺机警,居然弄了个保护灵魂的宝物。不过,这却难不住我!

    

    眼前阿拉贡的灵魂模糊不清,看不出他的真面目。白殊缡又将阴阳魂力附于真实之视上,这次看清了。当真当真当真!她心中的欣喜简直要涨破胸膛,并且,他的面容居然如此熟悉!

    

    “哼!乾元人难道都是缩头畏尾的乌龟王八蛋?敢做就不敢站出来?!焦明夫人……阿拉贡有事请教!”阿拉贡怒目暴喝,身下神圣不死鸟助威般引颈又一声清越长唳。

    

    有破空声飞速接近,白殊缡比在场众人都早听见。片刻后,藤家的“鹣鲽”号如电疾飞而来,悬停在阿拉贡面前,分明听得从飞宝中传出一个女声,她冰寒语声中强压抑着愤怒,喝道:“阿拉贡!我正要找你!”

    

    事情越来越好玩了,白殊缡寻思着。此时,阿拉贡和神圣不死鸟散发的威压渐渐消散,大门处的人们东倒西歪、相互搀扶着站起身,争先恐后地离开。白殊缡不想太引人注目,也裹在人群中,站得远远地看天空中的两方对峙。

    

    只听阿拉贡冷笑一声道:“焦明夫人。在青莳岛承蒙盛情招待,我不胜感激,又前往永安城瞻仰了一番古都雍容风范,也曾心生欣羡。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以为,乾元人是热情诚朴可亲可爱值得交往的朋友,万万没想到你们居然会用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削弱我方的有生力量!你们亵渎了公平挑战的尊严!你们乾元人不配当我们星辰人的对手!”

    

    “哈哈哈!”焦明夫人大笑几声,笑声里的悲恨愤懑一听便知,“卑鄙下作?!阿拉贡,你说的是你自己吧?!是谁亵渎了公平挑战的尊严,你心里有数!哼,血荆棘大公爵殿下,我也原以为你是位不世出的少年英豪,却没料到……你居然如此无耻!不但干出偷袭这种令人不齿之事,还倒打一耙反诬我乾元!”

    

    空中静了片刻,阿拉贡再次说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之意:“焦明夫人,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的话?”

    

    白殊缡皱紧了眉,心里不祥的预感越发强了。

    

    

    “听不懂?好一个听不懂!莫非大公爵殿下就想用这句听不懂来把所有的罪孽都抹去?”焦明夫人显然气得恨了,声音也发颤,“你偷袭我大姐时,是不是已经想好了今天要来这么一出?”

    

    “重明夫人被偷袭?还是我?”阿拉贡一脸的莫名其妙,心中疑云重重。想了一想,突地脸色剧变。tmd……这是有人在故意捣乱!他急急开口道,“焦明夫人,我麾下一名九级强者昨天晚上被一名乾元人击伤,现下还昏迷不醒。他是我们星辰方第二场约战中的主力,与重明夫人在贵方的地位一般无二!”

    

    飞宝中安静了片刻,焦明夫人涩声问:“你所说为真?今天黎明时分,有人偷袭了我大姐,她不久前才清醒了一会儿,直指是你所为!”

    

    “焦明夫人,”阿拉贡缓缓道。“我以祖先的灵魂发誓,我阿拉贡绝对没有向重明夫人下手!我的亲卫可以证明……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昨晚我的亲卫军大统领受命巡视荣耀城,在靠近沙滩的地方发现了一名鬼鬼祟祟的乾元人,并与之交手。当时他自己所率不少士兵都看见了下手之人,那人的修为若非大贤士级别绝不可能在三两招之间便将我的大统领击成重伤!我得信时已经迟了,那人已然得手离开。”

    

    “你的意思是?”焦明夫人也冷静下来,其实听阿拉贡一说她便相信了,不为别的,如果阿拉贡要对重明夫人不利,早在青莳岛就可以下手。况且,就算是他干的,以他的心机城府,绝对会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根本想不到是他所为。

    

    “有人栽赃嫁祸!”阿拉贡咬牙切齿道,眼里要喷出火来。小爷这个跟头栽得真狠!

    

    “如果说是栽赃,那这人太也愚蠢。”这说话之人怡怡然走出人群,仰面看着天空中的阿拉贡,“能如此简单便被看出来,这人欲行嫁祸挑拨的打算岂不是要落空了?”

    

    白殊缡听得声音耳熟,定睛一看,却是方新婚不久的归海溶衡。只见他对阿拉贡一礼,不卑不亢道:“血荆棘大公爵殿下,在下归海溶衡。不知殿下以为在下所说有无道理?”

    

    阿拉贡沉吟不语,焦明夫人却是一声怒喝:“溶衡少君,你什么意思?”

    

    归海溶衡转脸向飞宝,叹息了一声道:“焦明夫人,小侄昨夜一觉睡到天亮,刚起床便听说重明夫人重伤……”

    

    “等等!”阿拉贡突然截住归海溶衡的话,乘着神圣不死鸟翩翩下降,在距离归海溶衡不远的空中停住,他一跃而下,板着脸问道,“你刚才说,你一觉睡到天亮?”

    

    归海溶衡微微一笑道:“正是。在下一晚好眠,一星半点奇异声响也未曾听见。”

    

    “你们归海家是上八大世家之一,那么……你住的地方离藤家应该不远吧?”阿拉贡眸中闪过异色。瞥一眼也从飞宝上落地的焦明夫人,面上神情又变得阴森起来。

    

    “不错。”归海溶衡气定神闲道,看也不看怒火冲天的焦明夫人。

    

    阿拉贡霍然转身,对焦明夫人皮笑肉不笑道:“夫人,昨晚,我的亲卫军大统领与那名乾元人交手,虽然几个照面便重伤落败,但他们打斗时的动静吵得半个荣耀城都睡不着,只怕你们碧落城靠近我们的这个方向也有人听得见。你说重明夫人被偷袭……哼,我实在想不出,有哪位强者能够无声无息地打伤一位准大贤士而不惊动任何人!起码……我阿拉贡绝对做不到!”

    

    他这话就很是诛心了,不仅将自己的嫌疑完全抹去,甚至有怀疑焦明夫人在撒谎的意思!

    

    焦明夫人狠狠剜了一眼归海溶衡,脸上神色难看之极,她恨声道:“殿下若是不信,不妨到我藤家的庄园中去看看,我大姐……”她眼中迸出泪光,“一身修为已然尽毁!”

    

    此话出口,阿拉贡和归海溶衡都是愣住。不管有什么阴谋,以一名即将迈入大贤士境界的强者一身修为作陪葬,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阿拉贡犹豫道:“难道出手之人……是曾经杀我星辰八位圣域的那位?不对啊,以她的心狠手辣,绝不会只伤不杀。”

    

    归海溶衡瞟一眼焦明夫人,低低声一笑。

    

    阿拉贡脸色一僵,不悦问道:“归海溶衡少君,怎么……我说的话很可笑吗?”

    

    焦明夫人心中却蓦生忧患,暗呼一声不好,果然听得归海溶衡摇头叹道:“殿下,听说联盟已经将屠戳星辰圣域强者的凶手是何来历告之于你们?”

    

    “不错。”阿拉贡点头。他瞧见焦明夫人面沉似水,双目喷火一般死死盯着归海溶衡,便知道接下来听到的绝对是件隐事。他眼珠转了几圈,不动声色地上前几步,恰恰与焦明夫人和归海溶衡站成三角,且有意无意地靠近焦明夫人几分。

    

    “可是……”归海溶衡了然一笑,继续说道,“殿下可知,这位恐怖的强者与藤家的关系?”

    

    阿拉贡一皱眉,他不是没有猜疑过,但那凶手是何人原本就不是他真正的目的,因此在与藤家达成了一系列协议之后,自然将此事给轻轻放下。眼下,见归海溶衡居然提起,不由得暗暗警惕。此时,他既不相信焦明夫人,对这位明显不怀好意的归海家三少君也没有什么好感。

    

    归海溶衡扫一眼二人,又看了看居然渐渐聚拢过来的人群,朗声道:“这宽广无垠的大海上,飘浮着一座神山。近七千多年来,神山巨大无朋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乾元九洲上空。这一点……只有上八大世家才知之甚详!”

    

    人群轰然炸响。阿拉贡已知有神山之事,甚至从某些渠道隐隐约约得知,不要说乾元,就是星辰大陆也曾经被神山的魔爪骚扰过。近的不说,远的……当年神月皇朝莫名其妙西征星辰大陆,据说便是出自神山的授意。

    

    归海溶衡不理会议论汹汹的人群,径直对阿拉贡道:“殿下,如今我们已知,上八大世家之中的万家与藤家,哦……包括曾经的神月白泽氏,这三家与神山的关系异常亲近。那神山之上除了此山之主修为通玄之外,其手下两名得力干将也拥有超凡脱俗的实力,不要说大贤士境界,他们甚至已在十星大圆满之上!此二人,一位称作紫筠天君,另一位……”他看了一眼焦明夫人,“则是青莳天女。紫筠天君乃昔年对神月帝室有从龙之功的万家老祖宗之师,而青莳天女亦有传人留在九洲大陆,那便是同样对神月有从龙之功的……”

    

    归海溶衡微微一笑,远远望着脸色苍白的焦明夫人,一字一顿道:“藤、家!”

    

    人群突地像被集体掐住了脖子,齐齐失声。曾经的万家与藤家是神月白泽氏的左膀右臂这不是秘密,但此三家与所谓的海外神山有如此隐密却是不折不扣的惊天秘闻!

    

    阿拉贡沉默片刻后说道:“你莫非想告诉我,那杀我星辰圣域之人是……青莳天女?”

    

    “哈哈!殿下果真是聪明人!”归海溶衡一笑道,“因此,殿下所猜是那青莳天女伤了重明夫人……这怎么可能?!”

    

    “归海溶衡,你打得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焦明夫人冷冷开口,此时一切家族隐密都大白于天下,她反倒镇静下来,其实就算归海溶衡此时不曝光,这秘密又能瞒得住多久?于是,她轻蔑地淡淡一笑道,“我藤家如何轮不到你这小辈来说三道四。哼哼……你为何不将上八大世家其余几家的来历一一说清?”

    

    归海溶衡闻言并不生气,只是温和一笑:“焦明夫人,是小侄唐突了。至于寒家的来历……这乾元九洲又有何人不知何人不晓,还要小侄如何说清?”

    

    对他的狡辩,焦明夫人再不理会,转而对阿拉贡道:“殿下,今日之事蹊跷得很。我大姐重明确是受人偷袭重伤无疑,确实,她是早晨自行清醒之后才告知我们所发生之事。现在,我已可断定,我姐直指下毒手之人为殿下你,此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那么……殿下所说,贵亲卫军大统领亦被人打伤,我以为,出手之人出于同样栽赃的目的,这种可能性是极大的。殿下年少却声名雀起,说不定有人疑嫉殿下,断你臂膀却故意嫁祸于我乾元!”

    

    阿拉贡拧着眉,说实话,他不是没考虑过这种可能。但是,就算是他或者奥弗雷德,也不可能在三两招之间就重创莱戈拉斯!tmd,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他烦躁地挠头,突然想到,大贤士境界不行,那么……乾元所说的十星大圆满呢?!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既然星辰有位于圣域之上的半神阶魔兽存在,乾元如此深厚的底蕴怎么会没有十星大圆满?那个神秘的灵兽森林从不曾被乾元真正探明过底细,会不会?

    

    蓦然,阿拉贡脸色一变,抬头往前看去,眼瞳微缩,居然悄悄后退了几步。只见人群分开处,又有十几个人走过来,阿拉贡将目光牢牢盯在走在最后的一位俊逸不凡少年身上。

    

    这少年与一名戴着面罩的中年男子相伴,似乎并未将眼前这紧张的态势放在眼里,只是一昧地东张西望,眼中满是好奇之色。他跟着那十几人走近归海溶衡,默然不语地站在一处。

    

    而此时,天空中也不时传来破空之声,飞宝、浮游尽皆登场,不一会儿,焦明夫人身旁也聚集了不少人。

    

    阿拉贡冷笑一声,心道莫非乾元人想以多压少?哼……在场的大贤士,小爷我都不曾放在眼里,只有那个像乡巴佬进城一样不停乱扭着脖子四下张望的小子,是个劲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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